從酒館出來後,阿貝爾和傑多並肩走着。
傑多被民居中傳出的歌聲吸引住。
阿貝爾豎耳細聽,發現那是生日歌。
「傑多,你知道你的生日嗎?」
「不知道。就算知道又怎麼樣?」
阿貝爾拉着傑多的手,直往麵包店走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
阿貝爾停在排列着幾排蛋糕的櫥窗前。
「你喜歡哪一個?」
「都一樣。都是只能看卻吃不飽的東西。要買食物給我我建議你買麵包,相同的價錢能買到吃不完的麵包。」
「生日就得吃生日蛋糕。」
傑多瞪大眼看着阿貝爾。
「我不知道我甚麼時候生日。」
「就訂今天是你生日吧!我買蛋糕給你。」
「你……你白痴啊?生日哪能用訂的?」
「反正你也不知道你幾時生日,訂一天不好嗎?這樣你也能慶祝生日了。」
「隨便你……那我要這個最大的,你買給我。」
阿貝爾看也沒看價錢就推門進店內,叫店員包起最大的蛋糕。
傑多咂舌。那個蛋糕的價錢夠請整個貧民窟的人吃麵包了,那男人這麼浪費是腦袋壞掉了嗎?
「傑多,我們去你家吃蛋糕!」
傑多默默領阿貝爾回去他破爛的家。
漏風的牆壁,破洞的天花,不平的地板,亂竄的老鼠,無論怎麼看,這地方都不該出現鋪滿精緻糖娃娃的雙層奶油蛋糕。
阿貝爾哼出生日歌,然後看着傑多說:「傑多,生日快樂!許願然後吹蠟燭吧!」
傑多也不知為甚麼,竟學着以往偷看富家生日時看到的景象,雙手合攏,閉上眼許願。
希望……不只能改變現在,也能改變過去。
傑多睜開眼晴,輕輕吹氣,吹熄了搖擺的火炎。
接着,他用手抓起一塊蛋糕放進嘴裏,舔舔留在唇角的奶油,笑着對阿貝爾說:「原來這個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