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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的掙扎) 第一卷<榕樹下的小路> {第二章} 賣兒賣女求生存

向下 
發表人內容
田舍Idyllic Life




文章數 : 12
注冊日期 : 2012-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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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主題: (生命的掙扎) 第一卷<榕樹下的小路> {第二章} 賣兒賣女求生存   (生命的掙扎) 第一卷<榕樹下的小路> {第二章} 賣兒賣女求生存 Icon_minitime1周日 10月 21, 2012 2:56 pm


(第二章) 賣兒賣女求生存



外面的天氣開始炎熱起來,淡水河邊熱熱鬧鬧聚集了一群鄉下農民。

這時小川被人家悄悄地抱走了,異常的天氣、異常的的日子、

在這炎夏裡,留在小川媽媽葉梅林的心裡是永遠的遺恨。』



這些天來的雨水已經填滿了淡水河,奔騰的河水像此刻的中國人民的心在咆哮,彷彿在對日本帝國主義的抗議。她們好像隱隱地聽見蒼穹下那邊廣闊的土地上在呼喚,呼喚著全國熱血的男兒把日本鬼子趕出國門。

這淡水一帶不時聽到山上的游擊隊把日本軍打得落花流水的傳說,日本人忙於圍剿反日群眾和游擊隊。但是游擊隊神出鬼沒,日本人總是撲了個空。所以他們惱羞成怒,抓不到游擊隊員,他們會亂殺無辜或放火燒村。



小鎮不遠有一條村子村子曾經被日本鬼子放火燒過。因為有一個日本兵在搜這條村時迷了路,當他的同僚撤離後,他掉了隊而不能及時撤走。後來當日軍回去點人數時發覺少了一名士兵,他們再進村搜查,但他已經被村人打死了。日本鬼子老羞成怒,竟然拉了一些走避不及的老弱殘兵,把他們殺了並且放火燒村。那棵老榕樹也曾被燒過,幸好及時被村人撲滅,這棵大老榕也慶幸活下來。

這條村就是這樣而聞名遠近,因而「榕樹頭」就成了這條村莊的記號

一條小彎彎曲曲地爬過村前的這棵老榕樹下,很多過路人都叫這村子為「榕樹頭」人們稱這條小路通往鎮上的小路為「榕樹下的彎彎小路」。

要是你在外面提起這條村子,無人不知道是李姓人家的村莊,殺過日本人的村莊。

小村有戶顯赫人家,這一帶無人不識,因為那個日本兵就是被他所殺,人稱他叫“福少”。也因為這家人的曾祖父曾經在清朝做過官,所以這家人的聲望一直傳給後人。雖然到了這一代己經開始沒落,然而這一代的福少承傳了他祖輩的榮譽傳統,為他祖先立了一功。他雖是農村中人,但他年輕俊美,他追隨城市人的時尚,而且又是一個神槍手。外表冷峻的他,對日本人的侵略行為憎恨。

這話怎麼說呢?那時日本人進村搜捕抗日游擊隊時,福少帶著他的同黨竟然和日本軍打起來,因為他們熟識地形,竟然把日本人打退,那個日本兵就是如此死在他的槍下。他個子不高而心狠手辣,所以村人給他起了綽號叫他“日本仔”。

福少是這家人的五個兒女中最小的一個;大兄長在一次婚姻失敗後自殺死了。而二兄在去年因有病躺在床上沒及時逃走而被日軍拉去做搬夫,他走不動被日軍殺了頭。四子他們都叫他阿邦哥,他生性自私和粗暴,後來竟然把弟弟的妻兒拋棄。然而福少年紀最小,他有江湖義氣,但不務正業的村中霸主,但他憎恨分明。

福少也快三十歲了,妻子劉娣與他同年。劉娣和福少拜了堂好幾年了,也許福少總和她聚少離多,劉娣也沒有所出。福少雖然在外時尚,但他知道不考為大,娶妻也不過是為了傳宗接代,心急了,他開始對妻子有怨言。

他在外的生活放蕩而造成了暫寺不育,他只把責任推在妻子身上。別人與他一樣年紀的人都已經兒女成群了,可他就膝下猶稀。他的心多難受,他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他曾放出聲氣要收養一個兒子。可是卻偏偏遇上戰爭,所以只好擱置了下來



劉娣從小來到他們家做童養媳,要待福少到了十七歲時才讓他們拜堂,正式成為合法夫妻。

今年春節後,眼看他已經做爸爸了,但孩子出生還不够一個月,他的兒子竟然夭折了。有人說他流年不利請了算命先生算過他們夫妻的命理,但都說他要先收養一個兒子,然後才會把命運改變。故此福少放出聲氣要收養一個兒子,從而讓這個家庭興旺起來



藥材店老闆是福少的朋友,他和福少是知交。福少有這樣的要求他就義不容辭地為他物色一個男孩子,使他能完成心願

湊巧得很,寄宿他家的來自香港的葉梅林,因兒子過分缺少營養而面向死亡。藥材店老闆陳安慶為了福少,也為了小川的生命著想,所以他極力遊說葉梅林快把兒子送給別人做養子。“劉嫂,小川看來會活不成了,為了他,也為了你和婷婷,何不把小川讓一位有心人收養呢?這樣對大家都好,也可解決你暫時的困難。”葉梅林深情地看了看兒子,那種左右為難的心情讓她取決不定。“陳先生,小川真的會有好心人收養嗎?可他爸爸又不在這裡,我真有點不知怎辦才好?”安慶的妻子加了一把口。“劉嫂,救小川的命為緊,你不要再猶豫了,你看小川多需要一點營養來延續他的生命。再不決定,你兒子就活不成了。”她連嚇帶哄地在遊說,葉梅林開始心動,她為難地點點頭。“陳先生,是否有人要收養我兒?”陳安慶點點頭,然後就這樣決定了。

同甘共苦的吳蓉到葉梅林的決定也很痛心,她要劉嫂考慮清楚,要不後悔莫及。劉嫂你捨得把小川賣去鄉下?你考慮清楚才好。”葉梅林此時眼淚不雨下,把懷抱裡的小川衣服也弄濕。“蓉姐,小川一天天的瘦弱下去,我的奶水嚴重不足,他吃不飽,看來他不會健康地成長。然而我怕就是他熬不住會餓死,你說我該怎辦?”吳蓉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因為她自己也顧不了。“唉!都是日本人害苦了我們,這也不能怪你,將來要是小川長大了,他一定會諒解你的狠心。”陳老闆的妻子安慶嫂也贊同意劉嫂的決定。“是了,你把他的生日時辰告訴我好嗎?讓我交給那家人,他要拿去算一算命理,看是否會與他家相衝。”葉梅林把小川的出生時辰告訴了陳安慶,陳安慶記了下來交給了福少。

安慶嫂,不知這家人要不要我的婷婷?婷婷很懂事,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爸爸又不在,以後我真難向他爸爸交待。安慶嫂看了看她。朋友他要的是男孩而且你是怕小川活不成才讓他給人做養子,因為他才需要有能力的人收養。你是不是想改變主意?”吳蓉看了看葉梅林,自己卻緊緊地抱著龍仔的頭不放,好像別人要把她兒子搶去似的。“劉嫂,現在決定還來得及,等事已成你就後悔莫及了。吳蓉還是那句話,就是這句話讓葉梅林的眼淚奪眶而出。“ 這是萬不得,他的身體了,生命力脆弱,而我又沒有別的辦法才是唯一讓小川活下去的辦法



陳安慶馬上去找到福少,想不到一拍即合。算命先生也算過福少和小川的各自的命理,也分析了小川和福少的八字時辰是否配合。但竟然想不到他們的八字很相配,他非常相信算命先生的話。第一可以為自己沖喜,第二也可以讓妻子有個孩子寄託精神,這些都讓他心裡舒服了。



在戰爭的日子裡,淡水這間茶樓仍然那麼好生意。只要日本人不進村,茶樓的生意不愁做不了。來茶樓飲茶的男人總以這裡作為談生意的基地,就是這次福少買孩子的事也是這茶樓達成的。除了小川,還有很多從香港走難來的人來茶樓談生意,他們的買賣等,茶樓就是最好的談生意場所。那時淡水一帶人口買賣非常流行,香港人如果需要賣兒賣女,活躍在這裡的經紀就會生意不絶。怪不得在這一帶,稍為生活好一點的鄉下人都有一二個小孩子是買回來的。有些是膝下猶稀的人要買來養子兒子,有些家庭好的人買女孩子做使女。故此戰時一帶變成生意人的好地方,茶樓在這裡越做越旺之故。

福少的煙癮很大,他雖然生活在鄉下,這裡的男人在當時抽的是自己卷的煙葉,而福少抽的竟然是泊來品;如“海軍牌”、“加力”等罐裝卷煙。那時他在鄉村中簡值成了一個地道的鄉紳。他的穿著也很入時,前面說過他也在追隨城市人的時尚,他的一身打扮與村人很不一樣。

茶樓裡人來人往。煙霧迷漫。福少吸了一口濃煙,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一縷煙霧縈繞在他的頭頂上。“陳兄,孩子我要定的了。那孩子他媽要什麼條件?”陳安慶拿起杯子喝一口茶。“她還敢說條件嗎?連自己生活也不能解決,況且她還有個婷婷要養。”陳慶安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著什麼,福少無奈地笑了笑。“福少,這個孩子雖然身體很瘦弱,但這是沒營養所至,你的妻子不是在年初生過孩子嗎?可他活不到一個月就夭折了,相信你妻子還沒收奶吧?要是這樣就大好了,你可以把他帶回家慢慢調養,相信他很快變得活潑可愛的了。而且是你妻的奶水養大他,這不是和親生一樣嗎?”福笑也笑了,想不到一個大男人也如此想得這樣細緻。“安慶兄,虧你想得到,生意人可真有計謀。”陳安慶也笑了。“這不是我想出來的,是內子要我對你說的。”這是陳安慶和福少的閒聊中的一段對話,男人不是談當前的戰爭就是談女人的定律古今中外也不例外。

小川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他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大人正在安排他的命運去向,他,他這麼小連想掙扎的機會也沒有。



某天早晨和往常一樣不過早上下了一陣小雨。

天剛亮就聽到妻子劉娣在抱怨福少昨夜回來得很晚,讓她等到半夜才能入睡。妻子在田裡已經幹了大半天的活了,可是福少還懶在床上不起來。等她從田裡回來,他才睡眼惺忪地起了床。他伸了一個懶腰,看到妻子在門角的牆掛上涼帽的時候,他含糊不清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劉娣回過頭來看了看他。“時鐘敲響了十一下了,你說是什麼時候了?”劉娣她沒好氣地噴了他一下,他瞪大眼睛地盯著她。“他媽的,你是什麼態度?”劉娣不敢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他的脾氣。她走了出去。一會兒她端了一盆水回來放到盆架上夫妻間沒有語言交流,可他們就這樣就過了一輩子,這是中國人的夫妻關係

他洗完臉,走進廚房,妻子正把青菜從鍋裡剷到盤子裡。這時福少沒頭沒腦地對妻子說:你不用下田了,等一會你和邦哥到鎮上找我,我有事和你們商量。妻子把做好的飯菜都擺到桌子上,她看了看丈夫。“有什麼事不可在家說嗎?為什麼要去鎮上說呢?”他又是白了妻子一眼。“我叫你去就去,說這麼多來幹嗎?”



陳安慶在家等了他們一個上午 , 中午時分福才慢條斯理地來到。“你吃過早飯了嗎?”陳安慶禮貌地問道。“吃過了。”陳安慶看了看後院的那間屋子,龍仔和婷婷正坐在門前玩抓石子。

“婷婷,把你弟弟抱過來好嗎?”陳安慶對著兩個小朋友叫道,婷婷和龍仔馬上看過來。“陳先生,弟弟睡著了,你們有什麼事嗎?”陳安慶笑了笑。“婷婷,你媽媽沒告訴過你嗎?有位先生要看看你的弟弟。”她想起來了,媽媽吩咐過要是陳先生要看小川就抱給他看好了。龍仔抱起小川,小川被弄醒哭了幾聲就不哭了。

“陳兄呀,他大瘦弱了,他養得活嗎?”福少驚訝地看著陳安慶,然後他一手捉住龍仔。“他是誰?他很懂事,我喜歡他。”陳安慶搖了搖頭。“福少,你別打他主意了,他的媽媽已告訴過我,她死也不會把兒子送人。小川這個年紀最好不過的了,長大後一點記憶也沒有,他會把你們夫婦當成是親爹娘。”陳安慶哄起福少來,但福少推說他的兄弟不高興,因為他的邦哥在他面前表示過不喜歡他收養孩子。“陳兄,現在是兵荒馬亂的時年,我的兄弟他不贊成我這樣做。”陳安慶笑了起來。“就是兵荒馬亂才有這個機會,誰會在太平盛世時把自己骨肉賣掉呢福少看了看小川,他的小手揉了幾下眼睛,睜開睛看了看福少,然後又打起呵欠。不一會小川睡著了,福少心想;他雖然瘦弱,但看起來也挺可愛的。

“婷婷,等一會你把你媽叫回來。”婷婷點了點頭就出去了,她走到河邊等著媽媽。劉娣和他的邦哥也來了,婷婷也把她媽叫了回來。



陳安慶的大廳裡的氣氛很沈重,葉梅林和吳蓉一臉哀愁。福少與她們議了條件和小川過門的日子,劉嫂雖然淚流滿面,但她仍然點頭表示明白。“這是我們村中的習慣,我們會用一擔穀子和一個大洋當是給你的一個記念,說不好聽的是補償吧。而我妻子會用一條紅色的新背帶把孩子背回家,這是按村中傳統迎接小川進入李家。這些話葉梅林那有心情聽,一路低下頭流眼淚,而吳蓉就在旁邊扶著她。這時福少的妻子劉娣和邦哥也來了,他和妻子商量了一下就達成了協議,而妻子劉娣就走了出去。



迎接小川入李家的日子定好了,這天劉娣特別為小川準備好一條新的紅色的孭帶,然後讓吳蓉把小川安排好讓劉娣背上。他的邦哥把一擔穀子,福少把一個大洋用紅紙包好就交到葉梅林的手上。他們互相簽了紙,陳慶安作為證人替他們主持儀式。

一切手續辦好了,福少的妻子劉娣把小川悄悄地背回家。



剛才院子裡進行了的一個人口買賣交易,在這年頭,淡水一帶也不知有多少這樣的事。人口買賣在中國這個時代非常常見,那時沒有說合不合法的問題。





所有的人都走了龍仔才敢問媽媽:“媽,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把小川帶走?他還會不會回來?”吳蓉拍了拍兒子的頭。“小孩子不要這樣多嘴,不要在他媽媽面前提起小川。” 龍仔似懂非懂地看了看媽媽。 “媽,那人把小川抱去哪裡?”吳蓉眼睛也紅了起來,眼角滲出一顆淚珠,她用手指把眼淚擦乾。“小川他不會回來的了。”龍仔一臉稚氣地看著他媽媽,但不知道大人們正在把小川帶去哪裡?“媽,不論怎麼困難,我也要和媽媽在一起。”吳蓉緊緊地擁著兒子,她含淚低下頭看了看他。“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媽不論怎麼艱難也不會不要你。”

外面的天氣開始炎熱起來,淡水河邊非常鬧,這裡的生意交易一直沒停止過。因為這裡少見日本人在淡水活活動,造成所有的外鄉人都來了這裡避難。

葉梅林和吳蓉之所以仍然可以找到一份擔水的工作也全靠這裡的繁榮。可惜的是婷婷從此再見不到弟弟了,而爸爸又知所終,她小小年紀就嚐到了離別的滋味。她在這段時期常常追問媽媽弟弟去了哪裡?也因為婷年紀小不懂事而令她更為傷心。她每天也都在問,所以媽媽也不得不告訴她弟弟去了哪裡了。“婷婷,弟弟去了一家有本事養活他的人家那裡去了。你弟弟不再回來了。”婷婷不斷的捶打媽媽的手,而且大哭起來。“媽媽,我要弟弟,為什麼你不要他?”陣陣痛心對著葉梅林襲來,她除了哭又可以做什麼呢?“婷婷,我也愛你的弟弟,但弟弟如果不去別家他是活不成的了。我家沒吃的,你看你弟弟的身子多弱啊!”婷婷抱著媽痛哭一場,母女倆人哭累了就睡著了。

異常的天氣、異常的日子、他們也是異常的心情。在這初夏的陌生地方,她們都有一種非常痛苦的開始,尤其是葉梅林,她的心永遠也在遺恨。



鄉村出產的農產品挑到市場販賣,逃到這裡的外鄉人成了市場的主要顧客。在這戰亂時期,淡水的繁盛都帶著一點血淚史。有人在這裡發了個戰難才,有人在這裡成了孤兒或流浪者。然而葉梅林自從失去了兒子後,她的心早就飛回香港去了。她盼望著日本人早點投降,讓她離開這傷心之地。她看到這裡外表看來雖然安定平靜,然而卻有很多不為外人知道的傷心事,繁榮好像與她無關。

今年的初夏來得特別早,淡水河常常有一大群孩子在河裡嬉水。當她擔水走到河邊,這情景又讓她想起兒子來。葉梅林特別怕看到這些小孩子歡天喜地的樣子,因為這樣會讓她憶起小川。她常常對人說要是小川還在身邊,他也許會像在河裡玩水的孩子一樣活潑可愛的了。她的心情就像天上的烏雲那樣永遠把陽光遮掩

幾百年來中國人的命運總是離不開戢亂和飢荒,命運總在折磨我們純良的中國人。她為求生存,總使再痛苦也還要工作。因為她還有一個希望,她希望能在和平後回到香港,也許可以見到丈夫,此刻女兒就是她的命根子。



小川自從來到這個家庭後,除了邦伯,所有的人都對他很好。尤其是小川的伯娘,因為她也是從香港逃出來的難民,她是經過媒人的介紹做了邦伯的填房。還有邦伯前妻所生的女兒貞姐,她很喜歡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遠文哥哥也很喜歡他。

小川在劉娣的奶水下成長起來,他的身體經過這幾天來的調養開始壯實了。他享受到了新媽媽幸福的奶水,感覺到了新媽媽身上給他帶來的溫暖。他從一個將近死亡的嬰孩變得活潑可愛,他看來也大幸福了。誰說不是親生就不會有幸福?小川遇到了這家人可算是幸運,村子裡也有好多家庭買來了孩子,有的是自己不育沒有孩子,有的是買回來當工人。可沒一家人能像劉娣那樣好心,對小川有如己出。劉娣的心胸十分善良,她用愛去關心小川的成長,到後來村裡的人沒有一個不在稱讚她。小川[[慢慢長大,可邦伯慢慢對他苛刻。可是福少一點也不知道,只有他的妻子看在眼裡。然而她不想他們兄弟不和,也只好偷偷地護著兒子小川,不讓小川受到傷害。



可是龍仔和婷婷每天在街邊和當地的小朋友玩耍當他們看見當地的小朋友背著弟妹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也會偶爾想起小川來你可知道小孩子的記性好,但也忘記得快,日子久了,他們也慢慢地把他忘了



又是一年了,小川在學會了說說當地的方言了就在這年劉娣竟然懷了身孕。本來小川和媽媽一起睡的,現在把小川交給他的叔公那兒去和堂哥遠文同床。媽媽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比以前更忙了,相對照顧小川的時間也少了。幸好這時小川已經可以自理,不用大人去餵他吃飯了,並且他找到了同伴玩耍,那個同伴就是後來成了知交的純然。

又過了一年,劉娣和嫂子同時又懷了身孕,這一胎她可幸苦了,因為她三年拋兩。但由於遠義不知為什麼生了一個怪病,總是不長肉,一天到晚都懶得動,總是躺在廚房灶前的禾稈草堆上睡覺,惹得蒼蠅在他的面上亂舞,小川常常為[也趕走蒼蠅。媽媽說他是得了三哥病[EL1] ,叫小川坐在他的旁邊不讓蒼蠅去在他的臉上停留。三弟出生時也不到四斤,又奀又皺皮,看來像一個老頭子,所以人家取了一個外號叫“老人精”。伯娘也生了兩個兒子,邦伯雖高興,但仍然對小川有偏見。雖然全村的人都說小川是個福星,他帶旺了他們這家人的運程,但邦伯還是用兇巴巴的眼神看他。小川雖是小孩子,但他很怕見到邦伯的這個臉孔。

可是相反的是,福少卻越來越喜歡小川,每出外歸來都會為他買些零食,反而他的兩個親生兒不聞不問。媽媽有時也會對他有怨言,可是丈夫的脾性她非常瞭解,所以她不敢多說什麼。



很多人都覺得奇怪,小川給他們家帶來好運,但他的伯父竟然視他為眼中釘,而不是他親生的福少對他呵護準備致。還是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因為他深信當年相士之言,他們的八字相吻合?也因為小川的聰明伶俐而又善解人意。有人說人夾人緣,福少這樣的人竟然被他的養子馴服。的確小川有他的吸引之處,他有一種村童所沒有的聰慧和悟性,雖然他還是小孩,但他會看別人的眉頭眼額。比如說邦伯,雖然沒有說出不喜歡他,但小川從他的眼神已經感覺到了。這種[生格村童是不會有的,這可能是城市人留在他身體內的基因吧!



純然是鄰居,不知是不是天生與小川有緣,還是他們的八字與小川相配合?他每天一爬起床就來找小川。純然的媽媽也覺得奇怪,因為純然的媽媽不喜歡小川的爸爸所做的一切,也由於政治理念不同,雖然是鄰居,但以前兩家人卻很少來往,可沒想到會因兒子而變成了劉娣的好鄰居。

爸爸也感到小川是他們這兩家人的橋樑,把兩家人拉近了距離。雖然爸爸知道這個鄰居有左傾思想,在學校裡純然媽早就有左思想了,福少是知道的,但他一直不敢把這事告訴他當國民黨軍官的堂兄知道。福少也知道純然媽的丈夫也是一個共產黨的地下工作者。他是借用了純然媽媽的本地人的身份作掩護,而爸爸又是國民黨人的支持者,這樣複雜的政治關係福少也化作不知情。可是純然媽一直不知道這個鄰居同學在保護她,只知道他們家是一個反動派的家庭,所以兩家人的心知而不往來。要不是小川和純然,他們兩家人是死對頭。

共產黨與國民黨是兩個不同主義的政黨,打從內戰開始起這兩黨就成了敵對的矛盾,福少也並不是死硬派的人,他只不過是在附和他的堂兄而已。純然媽是同村人,唯一讓村人感不滿的是福少在外面所有的行為,好像別人稱他們這一伙為竹匪,他們專劫外村的有錢人。。



天氣非常炎熱,路邊的稻田還是一片水汪汪。夏收後的稻田又開始翻土了,秧苗綠油油的在水裡茁壯冒出水面,就像這時的小川,他開始茁壯地成長。不知為什麼,他越長越不愛說話,但他和純然卻滔滔不絕



純然有時他也會和小川一樣跟著貞姐去放牛,跟著文哥翻山越嶺去捉蟋蟀。尤其是在夏天,村前的小河壩上常常會看到他們嬉水的場面。小川最喜歡騎牛,可惜他又怕從牛背上摔下來。因此當文哥騎牛去田邊吃草的時候,他和純然也會一起騎上牛背抱著文哥的腰一步一步地走,那種高高在上的心態他們覺得很爽。

有一次,小川看見同村的大哥哥騎著一條大水牛出門,小川說他也要騎上去。於是他和大哥哥的弟弟同時爬上牛背,三個人在牛背上搖搖晃晃地沿著榕樹下的小路出發了。但當他們到達河邊,水牛竟然不聽大哥哥的指揮直走入河裡,於是三個人就在牛背上泡進水裡。當水牛走到水深之處,牛背突然沈下去,三個人被水浮離了牛背,三個人在水裡掙扎。當然大哥會游水,他只顧救他的弟弟上岸。然而小川仍然在水裡浮沈掙扎,幸好有一位過路人看見才把他撈上岸。這時小川己經奄奄一息,有大人把他倒吊,把水吐了出來後才甦醒過來。自這次後他再也不敢騎牛了,後來文哥強硬要他學會水。這是小川與死亡擦身而過的另一個片段,其實小川已不止一次與死亡揮手的了。



話得說回來,像猴子一樣的二弟,怪不得爸爸不喜歡他,因為他總是愛哭,爸爸最討厭小孩子的哭聲,並且他常常流了一條長長的鼻涕,乾了的時候留下一條白色的乾涸的痕跡,讓爸爸更討厭了。

小川五歲那年,媽媽要到鎮上擔肥料,她要小川背起三弟“老人精”。他一直背到媽媽回來才放下,把小川累得一倒到床上就睡著了。

二弟三歲了,可是身體總是長不起來,媽媽聽人說捉一些蟑螂煨熟吃了就會長肉,故此那時小川和純然總是為媽媽去捉蟑螂給他吃。遠義在他生長的過中也不知吃了多少個蟑螂。













[EL1]三哥病的意思是一種營養不良症。好像猴子一樣不長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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